这是哪儿?我怎么昏昏沉沉的?秦浮带着满腹的疑问环顾四周,迎面而来一个扎着双辫的小女孩举着风车呼呼跑过,秦浮伸手欲拦,小女孩直愣愣的穿身而过,后面是大呼小叫的小男孩,“阿浮,你还给我,你快还给我!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!”阿浮?那女孩是我?二人在庭院里上窜下跳的,连带着做事的人都鸡飞狗跳的。“你好小气啊祈之,我就玩一会儿嘛!”小秦浮一边笑着一边回头逗趣,迎面撞上了一个中年男子,摔了个坐墩,边挠头边说道,“阿爹你怎么这样?一声不吭堵路中央。”后面的小男孩终于赶上来,一把捡起地上的风车,“阿浮,快跟祈之道歉,这是祈之师父赠予的,你怎可横空夺走?”“哼,我不就看看嘛,又没弄坏。”“你啊你。”秦父看着撇嘴的秦浮无奈叹气,“没事的,秦叔叔,阿浮想玩就给她吧,我只是想看下上面的机关,现在已经看完了。”“你们一大二小的堵路中央做什么?”只见一武装妇人踏步走来,英姿飒爽,品貌非凡。“娘亲!”一见了这妇人,小秦浮连风车都不看了,欣喜地扑上去,眼里闪烁着钦慕的亮光,“娘亲,你教我的回风八剑有几个地方我还练不好,娘亲指点指点我吧!”“哦?看样子我是不能推辞了,不然你又要捣乱了,让你阿爹颇为头痛。”秦母轻戳了戳小秦浮脑门,转头说道:“祈之也一起来吧!”“好的,秦婶婶!”两小儿连同秦母的身形逐渐消失不见。
原来我家是这样,我跟梁断小时候是这样,秦浮默默低头想着。一扭头,稍大些的秦浮跟梁断在院里乘凉,梁断看上去有些颓靡,秦浮安慰他,“不就是要跟你师父远行一阵子嘛!这是好事啊,我听邬师父说觅陀峰风景优美,气候宜人,要不是娘亲逼着我练剑,我就跟着去了。最近爹娘不知道在筹备什么,练剑更勤勉了,你去吧,到时候回来我还要跟你比剑呢!”梁断这才打起精神,“说好的哦,等我回来比剑!”说罢拿出袖袋里装的东西,秦浮凑近了看,是枚玉佩,“这玉佩是珍重之物,以此为证,希望阿浮永不忘祈之,祈之永不忘阿浮。”梁断说的庄重而又严肃,秦浮也仿佛被感染,握住玉佩,“永不相忘!”景外的秦浮也颇为动容。
场景一转,就来到了某日深夜,秦浮正因白日劳累过多酣睡,秦父秦母却带着一队人马矗立在围墙边,“敌袭众多,大家必定全力以赴,挣出一条生路来!”随后就是不断的厮杀拼搏,浴血奋战,是谁?幕后黑手到底是谁?!秦浮努力想越过人群看清那个背后发令的人,却只能看到一个负手的背影,身形清峻,转瞬只看到来人急匆匆地禀报:“主上,已经得到消息了,现在攻打侧门即可里应外合,一举拿下!”谁是内应?是谁背叛了秦家?是谁?秦浮跟随着行进的人马到了侧门,开门的居然是旁系的表舅,在过往的相处里,秦浮只听过别人说这个表舅不成事,还贪欲极重,自命不凡,认为他才应该做秦家家主,想不到他居然胆大包天,狼子野心,居然引狼入室!这人的眼睛怎么那么像鉴湖楼外袭击的杀手?难道……只见这表舅谄媚地对着所谓的主上远远行了个礼,又对近前的九潭门领头人说道,“江门主,我这可算出了大力了,我们之前商量好的事?”那江门主轻蔑一笑,“放心,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副手了,我不会亏待你的。”秦浮只觉得遍体生寒,愤怒在四肢百骸游走。